“看这几个时间点。”汪悬光说。

    冷丝瑜的时间轴上,数据排列旋转,大面积地暗淡下去,只剩下四五个光点亮着。

    董秘秘从上浏览到下:

    3月初,舞团T检,冷丝瑜背上的一颗痣有癌变倾向。她没做进一步检查,也没预约激光手术。

    4月初,上海新房认购的摇号资格落到了冷丝瑜头上,却被她拒绝了。

    4月末,冷丝瑜把全部资产,基金、GU票、定期存款一共四十六万全部赎回取出,一次X为父母缴纳了三十年的疾病保险。

    8月中,冷丝瑜的首演成功,搬入法租界的小洋楼,切了那颗痣。

    “癌变不理会,摇号也不要,没有生活yUwaNg,对未来没有期待。给父母买高额保险,是她对未来最后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董秘秘点了点头:“确实算是自杀迹象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。”

    交错的屏幕幽光映着汪悬光的侧脸:“她还有个自杀计划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淡漠平稳,出口之言却让董秘秘霎时一惊。

    汪悬光调出一个名为“冷丝瑜的素描本”的文件夹:

    文件夹里的七八张彩铅画,以深sE为主,笔触凌乱粗糙,画得奔放扭曲。

    冷丝瑜案以故意杀人罪结案后,白诺心有不甘,让兄弟们潜入冷丝瑜家中仔细再查一遍现场。

    幸好杨醇办事很认真,看似没什么用的素描本也被他一页一页地拍了下来。